蘇凝若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嘴唇，拼命想讓自己安靜下來，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顧北霆那張臉，或嗔或笑。
“再去查查吧，有了確定的結果告訴我。”
停頓了幾秒，蘇凝若伸手揉了揉額頭，聲音有些無力。
剛剛的那一瞬間，她竟然猶豫了。
明明是已經找了這么久的結果，為什么，她會恐懼？
好不容易壓制下這些紛亂的思緒，蘇凝若拿起桌子上的鑰匙，遞給宋巖。
“有時間了，你去替我看看老師吧。”
“老大，你不去嗎？”
宋巖一臉疑惑，很是茫然。
蘇凝若搖了搖頭，遮擋住眼底的思緒，聲音空蕩，又帶了幾分惆悵。
“我先不去了，最近這段時間，該好好查查顧氏了。”
眸低落下的那一瞬間，遮擋住眼底的萬般思緒，只留下投射在桌面上的些許冷光。
宋巖拿了鑰匙就要離開，走到一半又被身后的人叫住。
“動作小心點，別被發現。”
“老大放心。”
看著眼前的人徹底消失，蘇凝若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失落。
費力抬起眸子看著窗戶外的景象，卻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蒙在眼前，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。
“你找我來這里有事？”
辦公司的門被推開，言宸一臉疲倦走了進來。
眼底浮著大片黑青，臉上更是寫滿了困倦，一看就是好幾晚都沒睡好的樣子。
看見蘇凝若在椅子上坐著的那一瞬間，言宸還有些恍惚，停頓幾秒，才從臉上扯出抹笑容來。
“言宸，有個東西想讓你看看。”
蘇凝若緩緩抬起頭來，面上笑靨如花。
這個模樣，讓言宸愣怔一下，心底有東西翻涌，總覺得不是什么好的預感。
下一秒，蘇凝若攤開手掌，一個微型攝像頭便出現在蘇凝若白嫩的掌心中。
“是不是該解釋一下，這是怎么回事？”
女人的笑聲成了催命符咒，言宸驟然間身子緊繃，抬頭看著蘇凝若，神色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。
“不是這樣的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好。”
蘇凝若依舊是一副溫柔平靜的模樣，嘴角勾著一抹笑，眼底卻帶了十分的冰冷，
指尖輕輕叩擊桌面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我只想保證你的安全，你相信我，我從來沒想過害你，或是別的什么。”
言宸擺手，竭力想解釋什么，可看著蘇凝若這幅毫不在乎的模樣，那些堵在口中的話，就這樣再次咽了下去，沒有了任何說出來的必要。
言宸神色灰白的坐在蘇凝若旁邊的椅子上，胳膊耷拉在椅子的扶手上，整個人都提不起來什么精神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我放了攝像頭，又為什么會把我找來這里？你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要一個解釋吧？”
“果然，還是你懂我。”
蘇凝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，站起身，居高臨下看著不知所措的言宸。
突然間彎腰附身，湊在言宸耳邊，用著一股極度引誘的聲音，笑著開口。
“言宸，你是顧家的人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