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們都在琢磨。這個像雞蛋一樣的棺材怎么打開時。
我看到那升起的香火有了主意。
“師父我有個想法”我對師父說:“既然這是棺材,那肯定得有拼接的地方。有拼接的地方,那肯定得有縫隙,有縫隙……”
“你小子甭廢話,凈扯那些沒用的。趕緊說想法,不然我先給你開了。”周老二拿著斧子鑿子嚇我。
“是啊小天,有想法就說出來。”周老大也很感興趣的說道。
我白了周老二一眼,這周老二沒事老插什么嘴。
師父笑笑說:“好了好了,你們讓小天自己說,這孩子聰明,而且剛入行,沒準有什么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,有什么不按常規的妙點子。小天你接著說。”
師父沒說我有歪點子,已經很給我面子了。
師父說完,三人同時看向我。
而我則還是看向了那還在冒著煙的香。
看著那把香我說道:“既然有縫隙肯定會有風,哪怕是小到我們都感覺不到的微風。”
“屁話,那人都感覺不到,那是不等于還是找不到。你這話等于沒說。怎么著,你小子的感覺比我們大伙都好?”周老二又忍不住插嘴。
但是這次他插嘴,我沒一點生氣。
我順著他的話說:“二哥,您了還別說,不是弟弟我給您了吹,我在天津衛跟著爺爺撈尸,那常年在水里泡著。”
周老大和周老二身后的兩顆人頭都被濕漉漉的長發遮擋,根本看不清面目。
不過這沒有身軀的人頭,長成什么模樣已經不重要了。
再仔細看去,人頭下方伸出一條細長的血管。
似乎就是這根血管滋養著人頭。
這兩顆人頭的模樣,不就是剛才在洞頂困住我和周老二的東西嗎?
剛才洞頂崩塌,人面蟲怪掉下來時,這些人頭都不見了。
現在怎么又突然出現了?這些人頭藏在了哪里?
剛才已經見識這些人頭的厲害。
容不得我多想,我急忙提醒他們:“大哥二哥,人頭!你們身后!有人頭!”
黑暗中,我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。
周老大和周老二聽到我的提醒,但是身體卻動不了。
只能扭動腦袋,用余光看向身后。
他們看到身后飄著的人頭,也是瞪大雙眼,一臉的震驚。
雖然滿臉震驚,但是倆人怎么都動不了,想跑更是不可能。
再仔細看去,原來周老大和周老二的手腳都被人頭伸出的觸手纏住。
剛才我被這黏糊糊的觸手纏住過,知道這觸手的力量十分巨大。
就在這時,周老大和周老二的身后突然又不斷的冒出五六顆人頭。
這些人頭都晃晃悠悠的飄在他們身后。
然后這些人頭口中不斷伸出黏糊糊的觸手,這些觸手不斷的纏繞住倆人的手臂和腿腳,還有脖子。
這些觸手力大無窮,把倆人拉到了半空,拉成了兩個大字。
周老大和周老二憋的滿臉通紅,身體緊繃。
看的出來,他們在用力抵抗,可被觸手拉著,根本動彈不得。
可這還不算什么,纏住他們脖子的觸手也開始收緊,眼看著倆人就要窒息而亡。
而且即便他們沒窒息而死,也會被這些這些觸手分尸。
見到此情景,我也是焦急萬分。
雖說和周家兄弟剛認識不久,但是眼看著他們丟了命,我可做不到。
一個十六歲,正是熱血少年時。
最講義氣的時候。怎么能讓自己的同伴白白丟了性命。
“尼瑪的,放了大哥二哥!”
顧不得危不危險,我抽出周老大送我的軍刀,沖了過去。
剛跨過兩段臺階,我的后脖領子卻被人拽住了。
“小子,干什么,別沖動!”
師父一只手抓著我的后脖領,有些生氣的對我說。
我十分的不服氣,不理解的問師父:“師父,您干嘛,您為嘛攔著我,大哥二哥快要吹燈拔蠟了。”
我氣的上頭,幾乎都是吼出來的。
不顧師父的話,再次拿著軍刀要沖下去。
師父猛的一拽我的后脖領,差點把我給拽倒。
我沒想到,剛才爬臺階還大喘的師父,現在爆發的力量竟然這么的大。
我更加不理解的對師父說:“師父,不能再耽擱……哎吆!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師父一個彈指打在我的額頭。
“糊涂!”師父狠狠的說,“你小子再沖動,擅自行動我打斷你的腿!記住了,還想跟著我干這行,就得永遠聽我的話,知道了嗎!”
師父幾近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著。
我心里還是十分的不服氣。
按現在的話來說,當時的我正值青春期,正是叛逆的時候。
正是誰都不服的時候。
況且眼下周家兄弟情況危機,師父還讓我冷靜。
這怎么可能。
也許作為整個團隊首領的師父,必須要冷靜,必要時甚至可以舍棄隊友。
他是個城府極深的老狐貍,我可不是。
“你小子還真是頭倔驢!”師父見我還是不服氣,嘆口氣說:“我也算沒看錯你小子,有股子沖勁,而且夠情義。小天,你小子再瞧瞧那人面蟲。”
師父夸了我兩句,用手電照向剛才躺倒的人面蟲怪。
我帶著不服氣,喘著大氣,順著師父照亮的方向看向蟲怪。
這一看,我心里一驚。
只見那蟲怪已經翻過身來,趴在地上一動沒動。
而蟲怪頭上的人臉正在看著我和師父,那張臉上帶著嚇人的奸笑。
我很快明白過來,原來周家兄弟是釣我們的餌,等我們過去,它一下把我們給吞了。
驚嚇之余,我心里也有幾份的慶幸。
慶幸師父及時拽住了我。
要是剛才我不顧一切的沖過去,別說救不了周家兄弟,還會被這怪物給吃了。
姜還是老的辣。
要不說胡老板是頭呢,從進來到現在,他總能冷靜的處理問題。
而且時刻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和危險,隨時都能給出最合理的決策。
想到師父的厲害,我心里更加的佩服萬分。
往臺階上一坐,本想對師父說聲謝謝,不過卻說出一句對不起。
就在我們都在琢磨。這個像雞蛋一樣的棺材怎么打開時。
我看到那升起的香火有了主意。
“師父我有個想法”我對師父說:“既然這是棺材,那肯定得有拼接的地方。有拼接的地方,那肯定得有縫隙,有縫隙……”
“你小子甭廢話,凈扯那些沒用的。趕緊說想法,不然我先給你開了。”周老二拿著斧子鑿子嚇我。
“是啊小天,有想法就說出來。”周老大也很感興趣的說道。
我白了周老二一眼,這周老二沒事老插什么嘴。
師父笑笑說:“好了好了,你們讓小天自己說,這孩子聰明,而且剛入行,沒準有什么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,有什么不按常規的妙點子。小天你接著說。”
師父沒說我有歪點子,已經很給我面子了。
師父說完,三人同時看向我。
而我則還是看向了那還在冒著煙的香。
看著那把香我說道:“既然有縫隙肯定會有風,哪怕是小到我們都感覺不到的微風。”
“屁話,那人都感覺不到,那不是等于還是找不到。你這話等于沒說。怎么著,你小子的感覺比我們大伙都好?”周老二又忍不住插嘴。
但是這次他插嘴,我一點不生氣。
我順著他的話說:“二哥,您了還別說,不是弟弟我給您了吹,我在天津衛跟著爺爺撈尸,那常年在水里泡著,皮膚確實比您了介糙皮膚敏感很多。我上學時候學過,叫嘛玩意反射神經短。”
周老二聽我說完,也沒生氣。
“嗐!你小子吹起牛皮來倒是和我挺像,你反射神經短,你厲害。不是,這話怎么聽的不像是好話呢。我傻,我反射神經長?”
我趕緊笑呵呵的說:“不是不是,我可不敢罵你,二哥你可別誤會。雖然我反射神經短,但是介棺材嚴絲合縫,就算是讓新出生的小嬰兒來,我估計也感覺不出來。我是有別的辦法。”
我一指那香說道:“我們人很難感受到微風,但是那煙可以。只要我們拿著根香,貼近介棺材。看到那邊飄起的煙有變化,大致就能確定哪有接口了。”
這就是我想到的主意,用煙問路。
從剛才點燃的香就能看出,這墓穴里幾乎一點風都沒有。
哪怕有一點氣壓的變化,就會產生風。哪怕是一點點,小到微乎其微的小風。
這個棺材只要是拼接的就會有縫隙,即便用糯米漿封住,這千年下來,想必多少也會產生縫隙。
人體感受不出來,煙可以。
只是眼下還有個問題,也是我提出這個主意所擔心的問題。
那就是,這插在東南角的香火直到燒完能不能動。
香火是為了表示尊敬,也是多年傳下來的規矩。
用香火去找棺材的縫隙。
這完全是破壞了規矩。
顯然師父和周家兄弟也想到了這些。
師父作為整個團隊的首領頭目,一直提醒所有人要講規矩。
他肯定不會同意這樣做。
周老大比較穩重,應該只聽師父的。
只剩下這年輕又貪財的周老二了。
周老二平時反射神經確實慢,但是一說到錢,他的心眼有八百個。
這時,我眼看著周老二的眼珠一轉,臉上的笑容立刻就上來了。
他還假裝為難,一嘬牙花子說道:“嘖!這小天同志啊不虧是新時代的年輕人,這腦子轉的確實快,一看就是接受過外來新文化的熏陶的后生,這想法總能打破常規。是吧頭,大哥。”
他夸我一陣,間接詢問師父和周老大的意思。
看到師父和周老大沒有啥表示。
他拿著斧鑿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圓形棺材。
很為難的說道:“這破棺材也不是很難打開嘛,要我說也甭聽小天的,費那勁。就交給我手里的鑿子就行。大哥,你記得,以前咱們在安陽支鍋時,有個唐鍋,外邊是用石灰澆筑的棺槨,咱們咋打開的,還不是老三掄大錘砸我拿鑿子鑿子鑿開的。”
“得得得,你就別回憶往事了,要不是你們倆,咱仨都得吃槍子,咱周家早他媽絕后了。”周老大讓周老二可別說下去了。
原來,別聽周老三說的挺歡,當時的唐墓讓他們差點都進去。
那時,他們沒遇見師父,兄弟三人就剛開始倒斗。技術很不專業。
鉆墳里就是亂砸。
那唐墓也是他們第一次盜大墓,進去后就是一頓瞎來。
兄弟三人差點就死里邊。
好不容易見到了棺槨,結果兄弟三人又是一頓砸。
棺槨里東西倒是不少,就是周老二出來時,把砸棺槨的一把鑿子落在了唐墓里。
沒過多長時間,當地村民就發現了被盜的唐墓,報了警。
警察在考古人員的幫助下,發現了這鑿棺材的鑿子。
差點就順藤摸瓜,逮住兄弟三人。
也得虧那個年代指紋技術和監控系統不發達,不然他們現在可能還在里邊,或者像周老大說的,直接吃槍子了。
后來他們遇到師父后,進了師父所在了派別,才算是真正的入行,也越來越正規。
不過,周老二說這些話,也是故意的。
他能不知道不能暴力開棺嗎。
“也對,那句話怎么說來著,吃一塹長一智。”
于是周老二很自然的把的手里的工具都收了起來。
他繼續說:“這也不行,要不……就按小天說的,不過也不太行啊,把香拔了,就怕也破了鬼喘氣的規矩。這可咋辦,小天,你快說說,可咋辦。”
周老二最后又把話丟給了我。讓我想主意。
他這是想支持我,想趕緊拔香來找棺材的縫隙。
想讓我堅持自己的想法,用來說服師父。
我知道。這小子是想讓我先頂雷。
我又把話推給了周老二,說:“二哥,我也就是提出個想法,我是新人,肯定沒您懂得多。您要是有辦法,也可以提出來。咱們商量嘛。”
周老二笑呵呵的不說話。他更沒主意、
“行了行了。倆人八百個心眼。你們倆小子真是王八找了烏龜,找到同伙了算是。”師父早看穿我們倆人,他又看了一圈棺材才說:“小天的辦法確實可行,只是,鬼喘氣,人命留。香不能拔。”
本來師父同意我的想法,我還很高興,結果他又說香不能拔。
我失望時師父又說:“不過,整把的香不能拔,一兩根還是可以的,幸虧這次小紅準備的香多。這也算是種變通。”
“對對對,變通,變通。要說紅姐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嘛。”周老二高興的笑著。
師父同意,我們都很高興。
不容耽擱,我們每個人過去拔了根香。
四個人拔出來四根香,還剩下不少。
隨后,我們四個人一人拿著一根香,半蹲在棺材邊,圍著圈開始找縫隙。
香貼著棺材很近,就是怕錯過一絲線索。
圍著棺材,大概轉了一圈,香也燒了大半。
我的腰都累的開始發酸,更別說師父他們。
而就在我要轉完一圈時。
手里香忽然微微一亮,冒出的煙也出現絲絲的偏差。
“找到了!”我高興的大喊一聲,趕緊舉手。
可是,我喊出的聲音卻是重復的。
因為我喊的同時,師父和周老大周老二也同時喊出了聲。
我們四個竟然同時找到了縫隙。
剛感到不可思議時。只見我手里的香猛然亮起,煙更是一陣晃動,升起的煙像是被什么力量吸起,轉了一圈后,都被吸進了棺材里。
而此時,我更是發現,在東南角插著的香也開始胡亂的飄散。
師父和周家兄弟手里的香,也是相同的情況。
看著這些不穩定的煙,我心里一驚。
難道這就是師父說的……鬼喘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