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!”
承德帝大悅,胡子因為激動都微微顫抖,可見他有多么的動容。
承德帝如此,就更莫要說朝臣了。
他們對明棠,刮目相看,尤其明棠還是一個女子,便有這樣的胸襟跟見識。
“只是,現在修建靈渠,沒辦法肯定工期要實行多久,江南暴雨還在繼續。”
謝太傅說出了最后的擔憂。
靈渠是很好,但沒辦法保住眼下江南百姓的命,能造福后代子孫,能讓大晉富強,雖也能解決眼下危機,但還是忽死人。
“謝太傅言之有理。”
明棠微微一笑,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匣子。
匣子十分精妙,看見她又拿出一個匣子,大臣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“哪怕人人都會浮水,那么深的積水,也會要了人的命,皮筏雖然可以在水面上漂浮,但是遇到海浪這樣的沖擊性,也不安全,救生圈雖好,但跟皮筏的原理差不多,所以,皮艇才是關鍵,還是一個模型,跟貨船的倫理差不多,采用了皮筏跟貨船相結合的原理,可拆卸安裝,這樣就不怕路途遙遠,運不到江南了,可到了江南,再進行安裝。”
端了一個銅盆,將皮艇放在盆中。
皮艇采用的也是這個朝代有的技術,只不過是借助風力跟風輪轉動的力量,并非依靠人力。
看著那在銅盆中游動的皮艇,整個御書房鴉雀無聲。
就算沒有洪水,這些東西放在任何一個地方,也足矣能夠震驚全王朝。
明棠,她到底是個什么人,她還會什么,這些年,她到底藏拙了多少。
若非事情危及到了太多人的性命,明棠又會站出來么。
“還有一樣東西,跟雨傘的效果差不多,名為雨衣,父皇請看。”
似乎還覺得給眾人帶來的震驚不夠多,明棠將早就準備好的雨衣拿了出來,套在身上。
彎腰,將銅盆中的水盡數倒在自己身上。
“嘩啦”一聲。
水全都蔓延在雨衣上,明棠轉了個圈,眾人清晰的看見水順著雨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。
“我的衣裙沒濕,父皇您摸摸。”
將雨衣脫了下來,明棠伸出衣袖,讓承德帝看了看。
她身上,一點水漬都沒有。
雨衣跟蓑衣跟像,但是卻比蓑衣更防水。
這東西,不亞于雨傘剛出世時的震驚,又比雨傘方便多了。
承德帝眉眼沉沉,他盯著明棠,里面有滿意,也有猜忌。
帝王生性多疑,是不可避免的,但明棠坦蕩蕩,也不懼。
“現在父皇可是同意兒媳前往江南?兒媳請命,愿往江南賑災,不成功,便成仁!”
明棠跪在地上,長跪不起,頂著承德帝的壓力,她又道:
“兒媳定將戰王一道尋回,只是若兒媳平定江南有功還請父皇恩準兒媳一事,兒媳要與戰王殿下,和離!”
“兒媳此生,只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,愿一生一世一雙人,求父皇成全!”
明棠今日帶給眾人的震驚,太多,親口聽見她的愿意只是想跟帝祀和離,大臣們似乎比看見靈渠要更震驚。
明棠不愿意做戰王妃,是因為,不愛戰王么,態度如此堅決,是因為,不僅不愛,好似還十分的,嫌棄。
靈渠跟皮艇,又或者是雨衣,哪一個不足以讓明棠提出更過分的要求,單單只是和離一點,陛下不答應,都說不過去。
和離之事,是板上釘釘,一旦有了承德帝的允許,那便再無人能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