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甚至擔心,胡子搞不好真的已經死了,被他們從火車窗丟出去,身體四分五裂,腦袋碎了一地。
看出我的心思。
秦問仙對家將打了個響指。
對方打開坐在他屁股下面的行李箱。胡子被五花大綁,捆在里面,嘴里塞了一大團臭襪子。
秦問仙道:“好誒,皆大歡喜,闔家團圓。月秋生來找你們報仇,我是個公正的人,替你們解決了危險,懲罰了壞人,那么我們就是朋友了,我更是你們的救命恩人。”
對方體溫很低。
手腳像一塊冰,勾住我的脖子,便把我拽過去,我反抗不得。
“既然是朋友,那咱們一起趕路吧,你們幾個,把這里收拾一下,亂糟糟的。”
這家伙,簡直是有精神分裂的瘋子啊。
“月秋生不是你的人嗎,為什么要干掉他。”
秦問仙一臉無辜,理所當然道:“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呀,咱們倒斗的,是靠雙手吃飯。他已經廢了,既然廢了,就沒有利用價值,這種狗我還養著干啥?而且,他剛才居然敢把我供出來,嗯,沒有價值的東西,就讓他早點退休吧。”
用手指狠狠捏我臉蛋。
我疼得直抽抽。
秦問仙趴在我耳邊,幽幽吐著冷氣:“我跟你一起回金陵,你要是惹我不高興,我也可以把你丟出去哦,體驗一次空中飛人!”
我和胡子被對方挾持。
秦問仙自來熟,搶過我泡好的方便面,坐在我的床鋪上,拿我枕頭當靠背。
回頭對我和胡子笑:“坐啊,別拘束,我是個很隨和的人,你們自然一點。”
我和胡子干笑不已。
不敢激怒這瘋子。
殺了人,對方是一點都不慌。按照秦問仙的說法,月秋生明明是自殺嘛,包間所有人都可以作證,包括我和胡子。
人說北派心狠手辣,六親不認,我今天算是見識了。
“咱們要不挾持他,想辦法逃出去。”過了幾個小時,胡子悄悄問我。
我還沒出聲。
閉眼靠在床鋪上的秦問仙,突然睜開眼,一下跳到我們面前。
胡子臉色不自然了:“你,你想干啥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從小練過順風耳,很細微的聲音都可以聽到哦。剛才,你們似乎在商量怎么逃跑?都是朋友了啊,我還幫你們解決了月秋生,這樣對我,太過分了吧,我很委屈的!”
秦問仙一邊說,一邊伸出手。
咔嚓聲。
胡子的胳膊就脫臼了。
他疼得大叫。我見胡子吃虧,血氣上頭,就要拼命。
秦問仙一腳將我踢到床下:“大人辦事,小孩子別多管。這位胡爺,我這套泰式按摩怎么樣,舒服不?”
“狗,狗日的。”
咔嚓。
胡子的另一手也脫臼了。
秦問仙雙手一直戴著手套,用紙巾擦了擦,好像是嫌棄胡子臟:“我后悔了,剛才就不該留著你,該直接把你丟出去。”
“秦問仙,你別亂來!”
“哈,開個玩笑而已,我這人對朋友很好的,來,我給你接上。”
秦問仙把胡子脫臼的手接上。
不等胡子喘口氣。
又把骨頭掰開!
這樣折騰了三五次,我瞠目欲裂,被秦問仙的手下死死摁住,胡子疼得沒聲了,秦問仙這才罷手。
“沒意思。”這人很變態,嘟囔嘴,提著我衣服,把我拽到床上。
“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到金陵了,你們有誰來接應?”
“黃師爺會來接我們。”
“哦。”
秦問仙點點頭,黃師爺是北派中人,和月秋生鬧掰,秦問仙恐怕不會放過他。
我受制于人。
就是想給黃師爺通風報信,對方有順風耳,也不敢了。
“你很久沒睡覺了,躺在床上,我給你按摩放松一下,你乖乖瞇一會,到了地方我叫你。”
不容我反抗。
秦問仙將我摁在床鋪上,點了我幾個穴位。
身上脹痛得很。過了片刻,我便昏厥過去,沒了知覺。
等我再次睜開眼,面前出現一個鼻青臉腫的老頭。
宛如受了十大酷刑,正在發抖。
“黃師爺?”
“嗚嗚。”
黃師爺老淚縱橫:“夏爺,我屁股痛。”
“師爺,屁股,屁股在樹上,不疼了啊。你們北派的領軍人物找上門,你倒霉到家了。”我從床上爬起來,點過穴的地方還有點酸。
“秦問仙?”
黃師爺差點沒嚇尿。
他來接應我們,直接被秦問仙的家將給綁了,連面都沒見,當場就是一頓毒打。
“完了完了,咱們死定了。”黃師爺哭喪臉,“早知道,出門的時候,應該多吃一點烤鴨鹵鴨咸水鴨醬香鴨芝麻鴨板栗燒鴨,做個飽死鬼!”
包間的門開了。
秦問仙穿著一件灰色背心,肩背滿是隆起的肌肉疙瘩,這人好像沒見過太陽,渾身白的嚇人。
黃師爺往我這邊縮。我勉強保持鎮定,問對方到底要干什么。
“火車到站了啊,總要下車吧。”秦問仙無辜的語氣,“出門在外,不應該講素質,講道理嗎?快點,拿行李走人了,乘務員已經在催。”
我和胡子扶起黃師爺。
這老頭腳已經軟了,求饒的話都不敢說。
我們三個被裹挾著,下了火車,到旁邊一塊施工工地。
“你家里人不來接你嗎?”秦問仙遞給我一個手機,“打電話,好歹讓他們派輛車啊。這么熱,讓我們走路嗎?”
我接過手機,一陣遲疑。
對方去我的家,擺明是要搞事。
現在我和胡子都被挾持著,根本跑不掉。叫青紋來,以秦問仙的戰斗力,恐怕青紋都撐不過三招。
難道真的要認栽?
等等,家里還有一張王牌啊。
我想清楚了,把電話打給夏不易。
“哥。”
對面頓了頓,問了句:“怎么了?”
“那個,我回金陵了,在火車站,你能來接我一下嗎?咳咳,我有點餓,帶個盒飯來,要大份的!”
盒飯,是我家族的暗號。
意思是有仇家,讓他多帶點人馬。
夏不易在電話對面嗯了聲,我把手機還給秦問仙。
“那,咱們就等等吧。”秦問仙安排手下散開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。
知道秦問仙有順風耳,胡子沒法跟我商量對策,黃師爺早就嚇傻了,更是屁都不敢放。
雙方就這么堅持了半個小時。
一輛路虎開到路邊。
夏不易一個人從車里走出來。
我差點沒哭出聲。讓你多帶人啊,你怎么單刀赴會!
“我來了,走吧。”
夏不易上前,拉住我一只手。
我剛要走,另一只手被秦問仙拽住,拉了回去:“等等,這位朋友怎么稱呼,不給我介紹?”
“嗯?”夏不易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,微瞇著,“放開!”
“呵,這位朋友,你很不禮貌啊。”秦問仙不理,捏著我手腕的尺骨,力道很大。
我疼得咧嘴。
還沒看清楚,面前一道勁風刮了過去。
夏不易一條長腿抬出,腳掌蹬在秦問仙肚子上。秦問仙還沒反應過來,大叫聲,被踹出去五六米。
跟電影一樣。
剛才還牛氣哄哄的秦問仙,眨眼就變成死狗。
“少爺!”
秦家的家將沖了過來。
我和胡子根本看不清招式,這幫人直接被放倒,手臂扭成一個畸形的角度。
“咳咳。”
秦問仙從地上站起來。
還沒站穩,夏不易沖上去又是一腳。
秦問仙摔得頭破血流,躺在地上。夏不易一腳踩上去,秦問仙吐血了,連胃酸都噴出來,像蝦仁彎在地上。
“不易哥。”胡子沖上去抱大腿,“你簡直是俺老胡的偶像啊,俺以后關二哥都不拜了,就拜你一個。”
“夏大爺!”黃師爺不甘落后,上去抱住另一條大腿,“您可真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活菩薩啊。”
“哥。”
我乖乖叫了聲。
夏不易很受用,點點頭,抓著秦問仙的頭發把他提起來,塞進汽車后備箱。
“回家,有熟人來訪。”
夏不易說話,永遠是很簡潔的幾個字。
當然,一般事,也不值得他鄭重對待,他是我老爸留的一張護身符,一枚鎮宅兇獸!
好多年不曾回到本家。
門口一對青石獅也有了飽經風霜之感。
一女人站在我家門口。
身著翠鳥色旗袍,頭發挽起,斜插一支紫檀點翠玉簪。打扮非常素樸,至極的典雅,氣度極佳。
我多看了幾眼。
這女人,居然是青萍。
難道說,在我去岷山的時候,青萍來找過不易?
這讓我有點后院失火的感覺。
“進去說。”夏不易帶著我,沒有給青萍打招呼的意思。
青萍的身份在他看來,并不值得鄭重。青萍笑了笑,等我們進去,才問:“秦問仙人呢?不是應該一路嗎。”
夏不易一指后備箱:“應該沒死。”
青萍的臉僵了一下。
開了鎖,秦問仙才從后備箱爬出來。
青萍上去扶他,小聲詢問:“不是讓你試探一下,何必弄得劍拔弩張。”
“不怪我啊,咳咳,那家伙簡直是個怪物,咳咳。主管,話說你有沒有給我買醫保,我感覺腸子都被他踹斷了。”
由于老爺子很會經營,我家在當地是名門望族。
家里的老宅子有四進。
前堂見客,后院居所,一切顯得井井有條。
大堂裝飾古色古香,不乏明清官窯瓷器,有人正在架子邊點看那些古董。見我們進來,他才放下一只雍正的掐絲琺瑯梅瓶。
“你們南派的好東西就是多,不像我們那,除了沙子還是沙子。”
對方嘟囔聲。
我定睛一看,此人是西派傳人,之前見過的張玉楓!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網站即將關閉,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十年慰風塵的南派盜墓手記
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