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薛家子,則理所應當地被軍營扣押。

  葉琛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一臉絕望的背影,嘴角微微翹起。

  薛家嗎?

  這種龐然大物,自己還沒碰過呢。

  也不知道,他們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強悍。

  一個世代跟宗室結親,出了一堆駙馬的家族,不好好的安享太平,竟然跑到邊塞來鬧事。

  這是嫌棄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?

  盧照凌回來了,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,估計事情辦得很成功。

  “老葉,果然論蠱惑人,除了蕭嵩,就得是你了。你不知道,我把渾身是傷的李楷洛送回去的時候,那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,是何等的癲狂。”

  “尤其是我告訴他們,人家薛家其實是跟契丹的其他人合作,他只是一個被樹立起來的靶子,并拿出咱們偽造的證據來的時候。”

  “不光是那女人癲狂了,他的三個兒子也紅著眼珠子,恨不得當場就跟我索要兵馬,去突襲他們的大帥。”

  看著盧照凌猥瑣的模樣,葉琛就一直想笑。

 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,盧照凌忽然開口道,“老葉,我阿姐來信了。”

  “嗯?”葉渡一臉疑惑地問道,“是他在家里遇到什么麻煩,需要我出手嗎?”

  盧照凌搖頭道,“不是,我阿姐想你了,你知道我阿姐的性子,他即便是再想你,也不會直接給你寫信,怕影響你帶兵打仗。”

  “但是,我阿姐這人呢,其實感情挺充沛的。”

  “他只是過于木訥,不善于表達感情。”

  盧照凌盼著葉琛的肩膀,一臉的認真,只是說著說著,就見葉渡的肩膀有些抽搐。

  盧照凌煩躁道,“老葉,你幾個意思?我是在代替我阿姐表達她對你的思念,你笑什么笑?”

  “別告訴我,你這家伙當了節度使,就開始不認賬了。”

  “你要是始亂終棄,小心我碰死在你的營帳前面。”

  葉渡抽出肩膀,笑著從袖子里拿出一沓書信,然后從中拿出了一些,遞給了他,“咱也不知道你所說的你阿姐來信了,是怎么回事兒?莫非你有什么鬼神之能,繞過我,收到信件?”

  盧照凌看著葉琛手里,厚厚的一疊書信,瞬間繃不住了,指著葉琛就開罵,“老葉啊,老葉,你無恥,我阿姐寫了那么多信,你就不讓我看一眼。”

  葉琛無奈地聳肩道,“是你阿姐怕你在這里不好好做事,整日思念他,才讓我不要輕易把她的信給你的。”

  “不過其實也不用我給你,你自己就能收到書信,不是么?”

  “你看看你,動不動就急,你說這剩余的信,我還給不給你?”

  盧照凌立刻換了副模樣,他拉著葉渡的袖子說道,“姐夫,我就是你一條忠誠的獵犬,給我看看么,只要你給我,你讓我干誰,我就給你干誰。”

  “你看婁相不順眼是吧?明天我就能把那老東西的胳膊干下來一條。”

  見這家伙越說越沒正行,葉渡將書信一股腦塞給了他,擺擺手說道,“趕緊滾,別在這里礙我眼,還有你踩了屎么,怎么那么臭?”

  盧照凌羞澀地說道,“做戲要做全套,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

  說完,盧照凌心滿意足的拿著書信,屁顛屁顛地回自己的專屬營帳去了,留下葉渡一個人在雪地里發呆,忽然開口道,“薛家子可蘇醒了?”

  葉滿天如同幽靈一般,忽然閃到了葉琛的近前,行禮道,“節度,這家伙已經醒了,只是神情有些呆滯,似乎傻了。”

  “那就帶我去看看,這位薛家子地,是什么條件讓他一個深受皇恩的世家子,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
  此時的薛家子正在呆呆地看著自己身邊兒的細作。

  這些細作的下場非常慘烈。

  大多數已經被殺死。

  他們的尸體被暫時做了腐化處理,然后會有專門的武人,拿著他們的尸體練手。

  或者解剖,或者研究一些器官。

  嚇得薛家子的魂兒都要飛了。

  他只能閉上眼,不去看這人間煉獄一般的景象。

  只是眼睛閉久了,就會不自覺地想很多東西。

  薛家的榮華富貴,薛家的產業,薛家的未來。

  如果按照正常軌跡的發展,薛家會越來越繁盛。

  可是自從葉琛崛起,這一切似乎都變了。

  本來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公主,忽然變得對自己愛答不理,自己追得緊了,她就會惱火。

  甚至無緣無故打壓薛家的青年才俊,就連自己在禁軍的官職,也莫名其妙地被擼了下來。

  “要是沒有葉琛這個狗賊,或許我不會走到這一步。”

  想到葉琛剛才那所謂的高高在上的身影,薛家子就變得有些暴躁,尤其是想到人家揮斥方遒,而自己則掉進糞坑的時候,他忍不住呲牙咧嘴地罵道,“走了狗屎運的蠢貨!廢物!狗屎!”

  “噗!”

  關押他的營帳被人從外面打開,接著燈籠的光芒就照了進來。

  葉滿天把燈籠掛好,他身后站著十幾個負責行刑拷問的官吏。

  薛家子見狀就有些慌亂,他連忙哀求道,“各位大人,我是被冤枉的,乃是薛家子怎么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。”

  葉滿天和其他人都沒有搭理他,接著從外面進來一個人,讓薛家子的神情往下一沉。

  葉琛看了看他,擺擺手說道,“你們都下去吧,潘虎在周圍看著點,小天你還小,離遠一點。”

  帳篷被關上。

  燈籠的光把里面的東西映照在布上,看著搖搖晃晃的。

  葉琛親自幫他解開了繩索,笑著說道,“薛紹,你放著好日子不過,跑到邊塞來折騰什么?瑯琊王許諾了你什么?讓你千里迢迢來吃這份苦頭?”

  葉琛一邊兒說著,等繩索解完之后,揮揮手,潘虎端來了一壺酒。

  葉琛笑著給他倒了一杯,“我聽說,你在薛家子之中,算是胸懷大志,且素有賢名之輩,也曾經做過不少顯赫揚名之事,來來來,本節度敬你一杯。”

  薛家子愕然道,“節度,您在說什么?什么薛紹不薛紹的,我不認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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