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想,黃連群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悲傷,反而心里還暗暗歡喜。
那個孽種,死了正好!
死了,這輩子就沒有人威脅她了。
他死了,她就可以帶著兒子兒媳去霸占那座院子,霸占那輛自行車。
還有沈秋然那個女人!
她不是京城人嗎?
那就連她也霸占,讓她給大孫子陸平當媳婦。
她比陸平大三歲,女大三抱金山,只要沈秋然成了陸平的媳婦,就讓沈秋然帶著陸平去京城。
他們在京城安頓好后,再接全家人接過去,這樣他們就可以成為城里人,不用在鄉下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干活,賺著那一些根本就吃不飽的工分……
黃連群的幾個兒子的想法,跟她完全一樣,都認為陸南承被綁匪殺死了,都沒有一絲難過之情。
陸針培還暗暗地想,把陸南承埋了后,他就霸占他的媳婦,張梅香那個黃娘婆,讓她回娘家去。
沈秋然多好!
又年輕,又有本事,還是京城人,只要把她占有,沈秋然的一切都屬于他的!
那個女人,白白嫩嫩的,看著他就流口水!
他們各懷鬼胎,跟大隊長來到老虎山山頂。
看到的一幕,讓他們都傻眼。
陸南承沒有死,陸平還站在懸崖邊上。
陸平身后的那棵樹上,還綁著大寶小寶。
看到大寶小寶這樣被綁在那里,沈秋然的臉色頓時變得黑沉。
她目光冷冷地盯著陸平。
綁匪竟然是陸平!
張香梅看到大兒子,激動跑上前:“陸平,你怎么在這里?綁匪是不是也把你綁匪到這里的?綁匪呢?綁匪有沒有傷到你?”
陸平沒想到,突然會來這么多人。
他情緒開始激動,指著張香梅大喊:“娘,你別過來!”
張香梅嚇了一跳,趕緊停住腳步。
黃連群他們了也一臉驚愕、茫然。
大隊長走到陸南承身邊,喘著氣問:“南承,怎么回事?”
陸南承冷冽地看著陸平,“你就是綁匪,他要我和孩子都從懸崖上跳下去。”
他的話,像炸彈一樣,把黃連群他們炸得腦子嗡一聲作響。
陸平是綁匪?
怎么可能?陸平綁那兩個賠錢貨做什么?
沈秋然冷笑出聲,“可真是親侄子啊,這樣謀殺親叔。大隊長,陸平又是綁匪,又是謀殺未遂,這罪可犯大了。”
大隊長憤怒地瞪著陸平:“陸平你是瘋了嗎?你不認大寶小寶是堂妹沒事,可南承是你親叔,你要你親叔跳下懸崖這不是要他的命嗎?”
陸平緊緊挨著大寶小寶的繩子,他手里拿著刀,面容猙獰地看著大隊長:“我也是被逼的,今天他不是,明日就是我死!你們干嘛要過來?哦,我知道了,四叔,是你讓他們來的?你以為讓他們過來,你的兩個賤種就能獲救?哈哈哈……”
陸平劃割著繩子,笑得很瘆人:“我現在就要讓她們掉下去。”
“陸平,你冷靜點!”大隊長急了,大喊著陸平。
黃連群一家,也不知道是嚇傻了,還是覺得大寶小寶的死無關重要,沒有一個像大隊長那樣喊他停手,也沒有人開口勸說他。
沈秋然急得想沖上去,可她才走兩步,陸平握著刀子指向她:“你站住!你要是敢過來,我就朝她們身上捅刀子,我要把她們都捅成馬蜂窩!”
沈秋然停下來,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,大寶小寶如果不是在陸平手里,她現在就把陸平揍成殘疾!
她回頭,看向陸南承。
陸南承冷峻的臉龐像覆了一層霜。
雙眸像鷹隼,冷冽犀利:“陸平,你今天是非殺我不可?”
陸平陰森森地哼了一句:“廢話。”
“死之前,告訴我,誰派你來的?”
陸平冷笑,像看傻子一樣看陸南承:“都要死了,知道又有什么用?”
陸南承冷冽地勾唇,“的確,都要死了,知道又有何用?”
陸平急促催著陸南承:“別再廢話,趕緊跳!”
陸南承輕輕地搖頭,眼神冰冷,“我不跳。”
“好!好!”陸平被激怒,他往大寶小寶靠近一步,像瘋了一似的,去割繩子。
可能是刀子不鋒利,劃了好幾次,繩子都沒有斷。
陸平嘴里罵了一句娘,雙腳只往后挪去,這樣才能更好的抓住繩子。
這個時候,他突然膝蓋一痛。
他本能地松開抓住繩子的手,想看看膝蓋是怎么回事。
只是他這一松手,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懸崖最邊緣處。
他心里一慌,身體就失去了平衡。
他明明想往前走的,身體卻不聽他的使喚,非要向后仰去。
他雙臂往前揮了幾下,想要抓住什么東西穩住身體,卻越抓身體越是站不住,腳下越滑。
陸針培和張香梅見狀,心里突然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“陸平!”
他們同時喊出聲,同時朝陸平跑過去。
“啊……”
只是還沒等他們過去把陸平拉住,陸平就摔下了懸崖。
空中,響起陸平的慘叫。
慘叫也很快被風吹散。
“啊……”張香梅看兒子摔了下去,受到打擊,尖叫一聲,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上。
陸針培跑到懸崖邊,往下一看。
只看到陡峭的,一堆又一堆的青石,看不到陸平的身影。
陸南承和沈秋然及時過來,把大寶小寶救下來。
大隊長也過來幫忙。
黃連群呆了很久,才回過神來。
她的寶貝大孫子……
她的寶貝大孫子摔下懸崖了!
黃連群“啊啊啊”地尖叫出聲,悲傷化成憤恨,朝沈秋然和陸南承沖過來。
黃連群看他們夫妻二人的眼神,全是毫無掩飾的殺意。
黃連群想毆打沈秋然:“你們害死了陸平,我要殺了你們!”
在黃連群瘋一樣沖上來,陸南承準備給她一腳時,沈秋然眼明手快,把懷里的小寶塞給大隊長,迎面跑上來,在黃連群出手之時,她一個巴掌甩過去,啪的一聲,把黃連群打趴在地上。
她的動作很快,如一陣疾風。
陸南承眸光頓了頓,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大隊長嘴巴張了張,南承這媳婦真是招惹不得,夠猛,夠烈。
“別什么都賴在別人的身上,陸平就算是死,也是死有余辜!”沈秋然居高臨下地看著黃連群,眼里一片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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