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路燈燈光下,何詩容看到帽檐下,那張冷峻精致的臉龐時,呼吸一滯。

  失望的翦眸,慢慢浮現了光。

  男人走到她面前,伸手戴著白色手套的手,“起來。”

  男人沒有笑,但他說的兩個字,卻像冬日里的陽光,暖和了何詩容的心。

  何詩容把手,放到男人寬大有力的手中,男人一握,把她拉了起來。

  他低頭,睨了一眼她膝蓋處,隨后從軍裝口袋拿出一枚糖果,剝開了糖衣,把糖遞到何詩容的嘴邊。

  何詩容想都沒想,應該是說,她整個人都被這個男人的臉蛋迷惑,根本沒時間去想這顆糖有沒有毒。

  她張開了紅唇,把那顆糖咬進了嘴里,放在嘴里含著,眼睛卻一直微抬,怔怔地看著男人的臉。

  男人見她把糖吃了,揚起嘴唇,淡淡笑了。

  就在何詩容以前他要抱她上車,送她回家時,男人轉身,回到了車上。

  車子很快就啟動,朝著軍屬大院開去。

  何詩容這才回過神來。

  那個車子是開到軍屬大院去的,他們以后還是有機會見面的。

  他穿著軍裝,說不定是爺爺的下屬呢。

  軍屬大院是一棟一棟獨立的小二層樓房,每層樓房門口都有一個小院子。

  吉普車停在86號樓前。

  止時,英嬤嬤和何燕燕像往常一樣,在院子等何詩容回來。

  看到吉普車在就在門口停下來,何燕燕以為是何東陵回來了,心里有些緊張。

  何東陵去了河口鎮,回來之后他們父女還沒見過面,據探子打回來的電報,何燕燕知道何東陵見過沈秋然她們了。

  也不知道何東陵回來會怎樣懲罰她。

  看到下車的是一名年輕男人,何艷艷才松了一口氣,但是英嬤嬤看到來人時,臉色大變。

  陸南承!

  河口鎮,沈秋然的男人陸南承!

  再看到陸南承手里提著一只黑色牛皮紙箱時,英嬤嬤心里頓時涌現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
  陸南承走到院子門口,院門是上了漆的黑色鐵門。

  陸南承站在門外,通過門縫淺笑看著何燕燕,主動自我介紹:“我是陸南承,何琴琴的女兒,沈秋然是我媳婦。何通英的兩個女兒,現在是我養女。”

  說得這么詳細,何燕燕再不認識他,就白活了。

  何燕燕臉色突然變得陰冷,對英嬤嬤道:“嬤媽,給他開門。”

  英嬤嬤過來,給陸南承開門。

  陸南承進來,跟何燕燕只隔幾步之遠停了下來。

  他把皮箱平放在何燕燕面前邊打開皮箱邊道:“我們已經和何首長見過面,何首長還讓秋然跟著來京市生活,但她拒絕了,她根本就不稀罕何家,但你卻要對她下死手,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
  皮箱打開,一陣惡臭味傳來,隨后兩條都是右手,還有點腐爛的手臂躺在皮箱里。

  看到這兩條手臂,何燕燕嚇得臉色大變,英嬤嬤雙腿一軟!

  她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臂上的紋身,是大兒跟二兒的!

  三兒已經死了!

  現在,大兒二兒也死了!

  英嬤嬤猛地抬頭,陰狠地看著陸南承。

  陸南承也冷冷地看著她,眼底還帶著一絲嘲諷。

  “你想干什么?”何燕燕看著陸南承。咬牙切齒地問。

  陸南承冷冽地道:“沒想干什么,聽說你有個漂亮乖巧的女兒,我們真有緣,在大院外,我們見面了。”

  何燕燕一聽,面色緊張:“你把詩容怎么了?”

  “給她吃了一顆毒糖。”

  “你這是犯罪!”

  陸南承譏笑:“你派人刺殺我媳婦跟我女兒時,根本就沒想過犯罪吧?放心,何詩容一時半會死不了,毒素會在她體內潛伏二至三年,這期間要是沒服解藥,兩年后她就會……”

  陸南承沒說明后面會怎樣,他只是冷冽地瞧了一眼皮箱里的兩條手臂,答案很明顯不過。

  何燕燕握緊拳頭,陰狠狠地看著陸南承,那眼神,似要吃了他。

  陸南承只是冷冷地揚了揚唇,轉身離去。

  走到門口時,陸南承轉身對何燕燕勾唇一笑:“解藥在我這里,只要我媳婦跟我女兒平安無事,解藥我是不會毀掉。如果何詩容出現心悸,不要慌,正常反應。”

  說完,他離去。

  車子剛開走,何詩容就回來了。

  英嬤嬤見何詩容回來,忍著悲痛,趕緊把皮箱收走。

  何詩容進門,就激動地問何燕燕:“媽,那個是誰?他來我們家做什么?”

  何燕燕緊張地檢查何詩容,見她膝蓋受傷,何燕燕急問:“你怎么受傷了?是不是那個男人打的?”

  “不是,是一群社會青年撞倒我,他們還想欺負我,是那個男人救了我,他還給我吃了一顆糖,這糖味道真怪……”

  何詩容把陸南承救她的事說了出來,說到糖時,覺得味道怪,但想起那個男人,心里卻是甜的。

  “你現在覺得怎樣?”一聽女兒說糖的味道怪,何燕燕緊張地問。

  “心悸,心跳不正常似的。”何詩容甜甜的笑道。

  她喜歡上這個英俊的男人了!

  “媽,他是不是爺爺的下屬,他是哪個部隊的?海軍還是陸軍?”何詩容問。

  何燕燕腦子嗡嗡的響,臉色發白,心里發恨!

  何詩容從小身體都不好,也不能受刺激,何燕燕不敢把那顆糖有毒的事說出來。

  她擔憂地拉著何詩容的手:“明天我們去看醫生。”

  或許醫生有解藥,或許陸南承是在嚇唬她。

  何詩容沉浸在她對陸南承的迷戀當中,沒覺察到何燕燕不對勁的反應。

  她抽回手,開心地道:“媽,不用看醫生,我回去洗澡了,洗完澡我還要寫日記呢。”

  “你先洗澡,我給你找藥水涂傷口。”何燕燕看著何詩容的背影道。

  何詩容進屋后,英嬤嬤才低著頭走過來,她哭過了,眼睛紅紅的。

  “燕燕,他們都死了……”

  何燕燕一改在何詩容面前表露的緊張和溫柔,她陰惻惻地看了一眼英嬤嬤:“去刺殺她們時,就要想到這個結果。”

  “首長知道她們的存在了,那還留她們嗎?”英嬤嬤想殺了她們,為她的三個兒子報仇。

  何燕燕眼里一片陰冷,“就看在她們是琴琴的賤種,姑且饒她們一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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