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文小說網 > 七零后媽一撒嬌,鐵血糙漢領證了 > 第334章 “你生的孩子,能不能過繼給我?”
  “秋然,你生的孩子,能不能過繼給我?”

  沈秋然沒有去理會朝她們走過來的爾琴,而是低頭,驚愕地看著蒿嬌嬌。

  蒿嬌嬌哭得滿臉是淚,從她的眼里,就能看出來,她有多絕望:“你把孩子過繼給我,我和文安一定會把他當親生來疼愛,你離婚后一個女人帶孩子也辛苦……”

  說到這,蒿嬌嬌又痛哭了起來。

  她的話讓沈秋然聽了有些生氣,但想到她是難過之中才說的這樣的話,沈秋然就沒有跟她計較。

  而這時,爾琴已經走到她們身邊。

  爾琴是過來幫蒿小桃拿藥的,看到蒿嬌嬌和沈秋然,她也吃了一驚。

  看到蒿嬌嬌蹲在地上哭,爾琴以為是沈秋然欺負了她,爾琴在這一刻,看沈秋然的眼神,沒有一絲母親看女兒的情愫,反而讓她臉上露出一種護崽的慍怒,這個被她護的崽自然就是蒿嬌嬌了。

  她微微皺眉,看著沈秋然問:“嬌嬌為什么哭?”

  沈秋然不喜歡爾琴,她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,加上爾琴問她的語氣,讓她感到很不舒服。

 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爾琴,“她就在你眼前,你不問她你問我做什么?”

  爾琴被她頂得有些煩躁,她臉色沉了沉,蹲下來,本想責怪一些蒿嬌嬌的,可是蹲下來看到蒿嬌嬌紅腫的眼睛時,她突然想到了20年前,她與蒿嬌嬌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。

  20年前,她身上的燒傷起膿發炎,她去找醫生醫治,途中,她體力不支暈倒在路上,路過的人見她如此可怕,都當她是瘟神,避得遠遠的。

  只有三歲的蒿嬌嬌拿著一個臟兮兮的饅頭來到她身邊,用臟兮兮又破了皮的手,輕輕拍醒她。

  她醒后,一時起不來,蒿嬌嬌去撿了帶葉子的樹枝,坐在她旁邊幫她趕沾在她身上的蒼蠅。

  還把手里唯一的饅頭扳成一小塊一小塊喂進她嘴里……

  她與蒿嬌嬌就這樣,成為了母女,蒿嬌嬌是被遺棄的女嬰,附近的村民說,蒿嬌嬌剛出生就被丟棄在那邊村莊里。

  是村莊的村民,今天這一家一口米湯,今天是這那一家一口面湯這樣喂她的,二十年前鬧饑荒鬧得很兇,后來村莊的人連米湯都吃不起,自己家里的孩子都吃不飽,沒人顧得上蒿嬌嬌了。

  蒿嬌嬌見到爾琴時,她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,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給了蒿嬌嬌一個饅頭,可蒿嬌嬌拿了饅頭后,一直舍不得吃,遇見爾琴后,就舍得一小口一小口喂爾琴吃完了一個饅頭。

  她才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啊,竟然這么能忍。

  每次爾琴想起這個,就無比的心疼。

  “嬌嬌,你哭啥啊?”爾琴捧著蒿嬌嬌的臉,心痛地問。

  蒿嬌嬌看到小琴,就像看到了主心骨,她嘩一聲哭得更兇了。

  她投進爾琴的懷抱,緊緊抱著爾琴哭道:“媽,我做檢查了,醫生說我不能懷孕,是子宮先天性發育不好,我不能懷孕,我不能生孩子,嗚嗚……”

  爾琴嫁給了蒿時明二十年,只有十九年前,她給蒿時明的茶里下藥,蒿時明才碰了她,那次后,她懷孕了……

  他們那么久的婚姻,只行過一次夫妻生活,還是她給蒿時明下藥的……

  蒿小桃從小就怕她,幾個月的時候,看到她就會哇哇哭,慢慢長大懂事了,也是害她這張臉,從來不讓她抱,也從來沒有投入過她的懷抱。

  只有蒿嬌嬌,不嫌棄她有多丑陋,不害怕她被燒傷的臉有多恐怖,每次不開心,難過的時候,都會像這樣抱著她哭,抱著她撒嬌,讓她體會到被人抱的滋味,讓她知道,在這個世界上,有人是需要她的。

  蒿嬌嬌摟著蒿嬌嬌,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:“不能生就不能生,不能生,我們去抱養,很多鄉下生了孩子養不起的,我們去抱幾個回來養。”

  抱回來養的,不是親生的,根本就不同……

  蒿嬌嬌差點就要把這句話說出來,可是她想到她就是爾琴撿回來養的,卻勝過親生的,她只好把這句話咽了回去。

  其實抱回來養也是一樣的,她想養沈秋然肚子里的那個,至少沈秋然肚子里的這個,跟公公和她丈夫南文安有血緣關系,屬于南家的血統,公公和婆婆不用想都會當成寶一樣疼愛。南文安想到自己養的孩子是侄子,也不會有什么想法的。

  “你沒有跟文安一起嗎?”爾琴幫蒿嬌嬌擦拭臉上的淚水。

  “他出任務回來了,我婆婆去了魚島,我跟我婆婆回來的。”蒿嬌嬌一邊哭一邊回答爾琴。

  爾琴把蒿嬌嬌拉起來,“那跟媽回家,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蘿卜肉餡餃子。”

  拉起蒿嬌嬌后,爾琴扶著她往醫院走去,準備給蒿小桃拿了藥就去供銷社買面粉回去做餃子片。

  走了幾步,她突然想起了沈秋然。

  她停了下來,轉身看過去,卻見沈秋然已經背著她們走了二十米遠。

  看著她纖瘦挺直的背影,爾琴微微愣了一下,仿佛看到了當年倔強的自己。

  爾琴發現,她突然很討厭當年的自己,當年如果自己能夠低頭,沒那么固執,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

  爾琴咬了咬牙,她雖然跟沈秋然只見過幾次面,但畢竟沈秋然是她生的,她似乎了解沈秋然的個性,跟年輕的她一樣執著、固執、倔強……這樣的女孩,注定是命苦的!

  沈秋然見爾琴扶著蒿嬌嬌走后,她也走了。

  她一邊走一邊輕輕揉了一下胸口,不知道怎么的,看見爾琴抱著痛哭的蒿嬌嬌溫柔地哄著起,她胸口發沉、泛酸。

  肯定是懷孕激素變化,人也變得矯情起來,沒心沒肺的她,也看不得哭哭啼啼的畫面了。

  回到南家,南文彬竟然在家。

  他坐在客廳看報紙,見沈秋然進來,他放下報紙看著沈秋然。

  沈秋然見白語蘭和南俊峰都不在家,問他:“你知道嬌嬌不能懷孕的原因吧?”

  南文彬沒有隱瞞:“嗯,當時婦產科的醫生給她做了b超后,怕弟媳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她過來跟我說了,我回來跟文安說了,文安讓我裝著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  南文彬微微挑眉,“你給弟媳檢查出來了?”

  沈秋然苦笑:“我的眼睛又不是b超眼,我們去醫院做檢查了,她知道了。我感覺我多事了,讓嬌嬌知道了不能懷孕的原因。”

  南文彬:“她遲早都會知道,她到別家醫院做b超,那些醫生肯定會告訴她實情,這個不怪你。讓她知道原因也好,至少不用到處去拿配方吃。”

  沈秋然:“不能手術讓自己變得更完美嗎?”

  南文彬沉吟了一下:“只想變得更完美的話,可以做整形手術,但是為了懷孕而去做手術,結果不一定能達到自己想的。”

  “弟媳的情況還是嚴重的那種,沒必須去做整形手術,即使做了手術懷孕了,胎兒也無法待到二十五周以上。”

  沈秋然聽了,微微挑眉。

  現在的醫學水平有限,二十五周以內的胎兒生出來,不一定能存活……

  南文彬:“弟媳知道自己的情況后,肯定會難過一陣子,但有一天她會坦然接受自己,等她能夠接受自己了,她就會去抱養孩子。”

  沈秋然:“在醫院門口,遇見她的母親,她的母親也勸她去抱養孩子,其實抱養孩子也不錯的,教育好的話,孩子同樣比親生的好。”

  沈秋然相信,這個時候抱養孩子,比后世容易多了。

  后世生育率降低,而且還有很多人想懷又懷不上,患不孕不育癥的人數一年比一年多,那時候的孩子,不管男孩女孩都是父母的心頭肉,心尖寵。

  這個年代被丟棄的孩子比較多,有人生了女兒,會偷偷抱出去丟棄,有人生了病嬰,不管男孩女孩直接棄養,不想治療……她外公是男的,同樣被丟棄呢。

  蒿嬌嬌的父母又有本事,想抱養孩子肯定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
  可蒿嬌嬌卻一開始就想她肚子里的孩子……一想到這個,沈秋然就感到很不爽。

  她跟南文彬聊了一會兒關于外科的事,白語蘭和南俊峰帶著大寶小寶回來了。

  他們給大寶小寶買了兩套漂亮的冬裝,還買了好幾樣小零嘴。

  兩個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,眼睛都要比夜空里的那些星光還要明亮。

  她們拿著小零嘴分給沈秋然和南文彬吃。

  南文彬左右抱著她們,對她們道:“二叔明天休息,明天我帶你們去公園玩怎樣?”

  自從白語蘭知道陸南承的存在后,就讓大寶小寶對南文彬南文安南文杰改了稱呼,南文彬在家排老大的,現在排行老二了,由此可見白語蘭是完全接受了陸南承。其實白語蘭是個很有主見,明事理的人,不然也不會同意南俊峰每年都到河口鎮去“見”他的亡妻,還讓孩子們叫“她”大娘。

  大寶小寶開心地拍掌,然后南文彬給她們講故事,看著她們開心的樣子,沈秋然感到欣慰。

  只要有足夠的愛,不管是誰給的愛,對孩子來說都是幸福快樂的。

  現在的陸南承如果不愛孩子,讓他天天陪著孩子,孩子也不一定是開心的。

  沈秋然在南家坐了一會兒,回到了溫馨家園。

  沈秋意和陳寡婦在院子里曬辣椒干,院子種的辣椒結了很多,他們摘了很多去賣給供銷社了,剩下些不好看的次品,曬干后可以用來炒菜。

  拿著棍子在菜園子玩泥的大丫最先見到了沈秋然,她扔下木棍,朝沈秋然開心地跑過來,“姨……姨……”

  剛學會走路兩個月的她,摔跤了,但她沒有哭,爬起來繼續跑。

  沈秋然怕她再摔跤,趕緊跑過去抱起了她。

  沈秋意和陳寡婦上前來。

  她們笑瞇瞇地看著沈秋然。

  陳寡婦問:“回來住幾天?”

  沈秋意道:“我今天剛把你被子曬了,席子洗干凈了,多住幾晚。”

  沈秋然抱著大丫笑道:“我送大寶小寶回爺爺奶奶家,順便回來看看,被子都曬了,那我就住一晚,明天早上回去上班。”

  沈秋意和陳寡婦詫異,異口同聲地問:“你找到工作了?”

  沈秋然:“部隊里的醫療站,在那當醫生。”

  陳寡婦樂呵呵地道:“部隊里的工作很穩定啊,能長久做下去。”

  沈秋意眼睛亮亮地看著沈秋然,她替沈秋然感到高興,姐夫在部隊,秋然在部隊的醫療站工作,那就可以一直跟姐夫一起,不用像在虎山村那樣,經常分開了。

  “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嗎?聞著辣椒味,感覺很開胃,我想吃東西了。”沈秋然抱著大丫進屋。

  陳寡婦往廚房走去:“有豬肝,明天雙官街趕集日,我們把豬肝都做好了。”

  沈秋然問隨她進屋的沈秋意:“趕集日時豬肝好賣嗎?”

  沈秋意給沈秋然洗杯子,給沈秋然倒水:“好賣,但我們買的豬肝有限,我每天只能在供銷社那里買一只豬肝,有時候連一只都買不到,賺的錢肯定沒在虎山村的多。”

  錢沒有在虎山村賺得多,但沈秋意已經知足。

  把裝了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,沈秋意過去把大丫抱過來,她擔心大丫調皮時踢到沈秋然的肚子。

  陳寡婦把豬肝拿了過來:“趕集日我就跟秋意去賣豬肝,平時我就去做臨工,臨工按日結算的,每天一毛錢,比在村里掙工分強。”

  “去哪做臨工?”沈秋然問。

  “紡織廠梳毛,歡歡那丫頭幫我找的。”說起程歡歡,陳寡婦就笑得見牙不見眼:“程秉幫陳沖介紹了工作,歡歡又幫我介紹了工作。”

  程歡歡和程秉還很聽沈秋然的,準時來扮鬼。

  三個女人聊了很久,聊到吃的時候,陳寡婦道:“我做了腌白菜,我記得南承喜歡吃白菜,你明天拿些回去給他吃。”

  沈秋然俏麗的臉帶著一抹笑意,也沒拒絕陳寡婦的這番好意。

  雖然,她不想再跟陸南承有任何交集。

  第二天,她拿著腌白菜來到醫療站,她把腌白菜交給了何詩容:“陳嫂子給陸南承的,麻煩你拿給他了。”

  何詩容沒有接過腌白菜,目光幽幽地看著沈秋然:“是你做給他的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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