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后，一直朝著沼澤深處走去。
一路上，蘇御目光打量著四周，除了陰暗不堪的環境外，倒也沒其他危險。
“到了。”
老婦人停下腳步，目光看向前方。
朝著目光看去，一處洞口出現在眼前。
“來吧，里面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。”說完，老婦人走了進去。
看著黑漆漆的洞口，蘇御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。他迫切需要知道答案，來滿足內心無法彌補的迷失感。
眼下山洞平平常常，并非另有乾坤，這倒是讓蘇御放松了不少，甚至很快兩人便到了山洞深處。
與之而來的則是奪目的光亮，蘇御適應了好一會才習慣。
老婦人并未說話，仿佛等著蘇御主動去探知。
朝著光亮根源看去，一枚發光的石頭懸浮在半空之中。
僅是一眼，蘇御便能感覺到磅礴的生命之力，那是超越文明，超越時代，甚至超越自然的力量。
話雖如此，直覺反饋給蘇御一種，這股能量卻極為不穩的錯覺。
只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過，蘇御也并未放在心上。
“這是什么？”
蘇御問著老婦人。
心中雖是驚駭萬千，可在沒有關于任何答案的線索面前，一切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老婦人仿佛看穿了蘇御的內心，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意。
她并未急著去解釋，而是將目光投向半空中那抹光團。
“你知道這是什么嗎？”
老人自顧自問著，并未等待蘇御的答案。
“自然屬于萬物之本，世間萬物更是陰陽兩生，相生相克。”
聽著不切實際的話，蘇御更加疑惑了。
“還請前輩明示。”蘇御耐住性子，直接開門見山道。
老婦人感受到蘇御言語中情緒得變化，對此并未介意。
“世上有黑夜和白天，對應了黑暗與光明。”
“青銅巨門就是因，青銅巨門內的果則對應了黑暗，至于光明就在你眼前。”
蘇御隨老婦人一同看向，那塊懸浮在半空中還發著光的石頭身上。
“我還是不太懂？”
“不管是青銅巨門，還是這塊石頭，到底跟我有什么關系？”
蘇御問的刨根問底，不想圍繞著答案繞圈子。
老婦人這次不再廢話，直接開口道：“這石頭與青銅巨門相生相克，兩者相互遷就，有它在青銅巨門才不會掙脫位面的牽扯。”
“只不過千年前，你祖先踏進這里那刻起，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。”
說起千年前，蘇御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千年前，姬家祖先與奚掌天一同踏入青銅巨門，兩人也各自獲得了驚天的力量。
這時，老婦人繼續道：“府傀也好麒麟也罷，都是青銅巨門的產物，兩者力量離開青銅巨門，也代表著平衡被打破。”
“如今府傀力量更勝從前，兩物相平的制衡早已不復存在，也因為如此青銅巨門內的光明與黑暗也開始傾斜。”
“你祖先是因，他與奚掌天在這種下了果，哪怕數百次輪回，這份因果最終要在你這里結束。”
“而這里，也不過是千年前存在的時光縮影而已。你就是我要等個人，一個結束因果的選擇。”
一連串的答案呼之欲出，蘇御臉色并不好看。
說的直白點，就是他倒霉唄。
前人捅了窟窿，最后必須得他想辦法補上，這不明擺著坑人嗎！
氣氛突然靜了下來，蘇御皺著眉頭一言不發。
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該死的答案。
這種感覺就像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，等你爬起來找理由動手時，對方卻說祖宗上輩子跟我有仇，所以你得替他挨揍。
“扯淡！”
半天，蘇御憋出來兩個字。
“想清楚了？”老婦人瞇起眼睛，笑意盈盈中仿佛猜到了蘇御的選擇。
“除了我，還有誰能接下這爛攤子？”
見老婦人不說話，蘇御攤開手灑然道：“沒別人了吧？”
“反正你們早就盯上老子了，就算我拒絕，也不會有任何選擇權吧？”
“而且我這人不喜歡坐以待斃，與其唯唯諾諾被動受限，我更喜歡用拳頭主動出擊！”
“因果是吧，我倒想看看有沒有我的拳頭硬！”
蘇御言語輕俏了幾分，沒了先前的穩重成熟。
對此老婦人并未介意，眼神中的笑意依舊。
只不過比起先前，更多了幾分欣賞的意味。
“說吧，具體需要我怎么做？”
“你隨心就好。”
“嗯？”蘇御疑惑一聲，道：“沒有什么計劃嗎？”
老婦人搖頭。
“府傀呢？該怎么對付？”
老婦人搖頭。
“那恢復兩者的平衡呢？”
老婦人搖頭。
一問三不知，蘇御有些氣餒。
“那總該告訴我怎么離開青銅巨門吧？”
老婦人還是搖頭。
“唉……”
蘇御嘆了一口長氣，看起來像霜打的茄子，精神萎靡。
“因果推動講求個順其自然，有些事說不得，更是計劃不得……”
聽著老婦人解釋，蘇御愁容依舊并沒有因此好轉。
“不過，有件禮物我要送給你。”
說著，朝著半空中招了招手臂。
與此同時，半空中那塊發光的石頭也跟著飄動，最后安穩落在老婦人手心。
石頭散發著祥和的光，近距離感受竟有讓人全身發暖的舒適感。
“它現在屬于你了……”
不等蘇御作答，老婦人手掌一推，石頭移向蘇御胸膛。
僅是眨眼功夫，便快速融入身軀。
蘇御心中一驚，下意識的運行血脈之力抵制，想要將石頭徹底控制。
只不過洶涌的血脈碰上石頭后，竟然變得溫順起來，甚至有些脫離了蘇御的掌控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？”
蘇御看向老婦人。
還跟之前一樣，老婦人只是搖頭。
“好了，你也該離開這里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與那顆石頭有關，老婦人說話間，周圍的世界開始消散坍塌。
老婦人抬抬手，頓時一股吸扯力涌來，蘇御只覺得身體也跟著空間扭曲，片刻之間全身虛幻透明。
“我的朋友在哪……”
蘇御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，急忙問道。
“等你醒來就自然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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