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檸的心仿佛都要緊張的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。
彭薩的聲音冷沉無波:
“他不滿意?他要人我給人,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于長慶沒見過這種場面,這又不是什么上流人士在畫廊里談買賣,這里談的可是生死。
他的聲音哆哆嗦嗦的:
“劉哥說你們最近運過來的人越來越少了,還有他想要的是白人黑人,你們給的黃人品種不一樣,里面的瓤基因什么的匹配率不高......”
“砰——”
彭薩像是把什么東西摔在了地上,氣的咬牙切齒:
“這里是東南亞,在東南亞里找黑人白人,他有毛病吧?”
于長慶的聲音顫抖著繼續:
“劉哥說,他體諒你的難處,但是合作還得繼續,這次出海,要雙倍的人,以彌補質量的不足。”
彭薩的嗓音冷淡:
“現在生意不好做,各國都盯得很緊,Z國那邊派了不知道多少臥底要斷了我生意。
雙倍的人,你當我這里是人口制造機嗎?”
于長慶舔了舔嘴唇,對彭薩身上散發出來的狠厲氣場有些忌憚:
“老板,我也是傳話的,劉哥說了,人越多越好,他那邊能給的籌碼自然也會加大,您不是一直想見金山一面嗎?
要是這次能成,他愿意將您引薦給金山!”
彭薩沉默下來。
書房里的氣氛冷肅沉重,非比尋常。
彭薩要合作的人,自然不僅僅是個小頭目,他一個緬區的王,之所以能跟這個海上的小頭目合作這么久,只是為了搭上這條線,去和更大的人物合作而已。
小頭目也給出了足夠的誠意。
不過彭薩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。
以小頭目的地位,應該見不到金山的。
他之所以這么說,應該是金山想見他了。
彭薩需要給出一份有誠意的見面禮,這樣才說得過去。
彭薩的目光冷凝沉重,意味深長:
“合作還要繼續,我會盡力的,不過這幾年連年征戰,來這里旅游的人都少了,需要時間。”
“當然,劉哥讓我留下來安排,等您準備好了,一批一批的運出去,這樣還可以掩人耳目。”
于長慶松了口氣,雙腿都打擺子了,站都站不住。
他雖然是替人來得,但是也不是什么欽差,說死就死,換一個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說完了正事兒,他抿了抿唇,想到了外面的林檸,他抬眼,試探著問道:
“剛才在進來的時候,看到了個很漂亮的Z國姑娘......”
“砰......”
一個煙灰缸砸到了于長慶的頭上。
瞬間血流如注。
于長慶嚇得臉色慘白,捂著流血的臉,驚恐又慌張。
打他進來,縱然恐懼于彭薩的身份氣場。
因為是雙方合作的關系,彭薩并沒有對他動粗,甚至說的是禮貌了。
但是他一開口,彭薩就毫不客氣地動手了。
他心慌的覺得,彭薩是誤會了,以為自己看上了門口的林小姐,想要暗示他送給自己?
可是彭薩為什么會那么護著她?
林檸為什么會在彭薩這里?
心里的疑問一圈圈地放大,于長慶覺得自己快要緊張地說不出話來。
只是想著來之前有人囑咐過,讓他辦好事情,才能有命活著回去。
對,他要活著回去。
于長慶顫抖地站在那里,彭薩的目光如同陰辣的蝮蛇一般,一寸寸的盯著于長慶: